那是一個晴朗的天氣。
就像許許多多驚心動魄的電影的開頭那般平靜。但這裡沒有驚心動魄,只有膽顫心驚。
「……那麼最後一件事情,今天有新人加入。」
那只是眾多城堡中的其中一座,主要的核心廳堂,似乎招集了所有人正在宣布著什麼。然而在聽到有新人加入時,底下的人群頓時嘈雜,又或者、聽到了終於要結束而鬆口氣。
「那個,會長……」
於是站在最前排的一位紅髮女子有些緊張和不安地舉起了手,禮貌的開口。在最前端的唯一座位上,面對著底下的所有人,那個男子,她叫他會長。
而他們所有人都是組織的一份子--他們更樂意把這裡當作一個大家族。
「怎麼了,軒?」
會長溫和的笑笑,正等著她的下文。
「那個新人……」
「嗯?不用拘謹,就直說無妨。」
那個女子眼裡依然閃爍著不安,深吸了一口氣,似乎終於下定了決心,發出了聲音。害怕而微微顫抖的,完整地傳達了她,軒可檸想說的話。
「那個新人,」
睡過頭了。
全場靜默,須臾、像是化學反應般熱烈的沸騰。
「什麼啊、新人這麼大牌,當這是哪裡啊。是誰帶的?」
站在會長身側,存在感不容抹滅的男子開口。同時,此話一出,所有人又回到沉默的狀態,以免被當作那個可憐蟲。
軒緊張的吞了口口水,看了那男子一眼。「呃,是我。」
男子眼神銳利的看了她一眼。
「沒人告訴她,沒待滿一個月是不能帶人入組織的嗎。」
如果事情順利落幕她一定要好好的去罵罵那個人。軒忍不住在心裡咒罵,明明還問過那個人需不需要她叫,那個人還很自信的說自己不會睡過頭什麼的,結果她現在在這裡幫她承擔這些。
真是夠了!於是她又忍不住看了一眼剛剛發話的男子,又懊惱的垂下腦袋。看到那個人總讓她想起不怎麼好的回憶。
那是發生在她剛進來的那天--事實上就在三天前。
她還對所有事情都不熟悉,就被會長帶來了。在入會時她甚至還不知道帶她進來的是會長本人。所以理所當然的也不會知道誰是副會長。
然而那個男人就出現了。
- 新人?
她還記得他的目光就這麼鎖定了她,她只是下意識地感到害怕,於是躲到了會長身後,並且詢問他。
- 我來介紹一下,這個是軒可檸。軒,他是強尼,是我們組織的副--
她深深的覺得她應該好好地把人家的話聽完再開口,果然跟那個人待久了也變得和她一樣不經思考--不、勇敢的行動。
- 好可怕。那個人染著一頭粉紅色頭髮超詭異的啊啊啊。
於是她不小心的尖叫然後有些失去理智,當她看到她無法接受的一些事情的時候。
於是她忘了克制她的音量。
於是那個叫做強尼的男人嘴角抽阿抽的開始暴走,還是會長想笑又怕刺激到他的安撫他然後把他帶走。
然後她現在在猜想那個粉紅色妖怪在記仇。
正當那個粉紅色妖怪要繼續發話的時候,會長明智的開口,阻斷了他的發言。
「嗯、事情不是那麼嚴重的不是嗎?」會長沖著軒笑了笑,像是要安撫她緊張的情緒。
「首先,關於睡過頭嘛……」會長回過頭給了強尼一個笑容--對他來說毛骨悚然的、可怕的微笑。
「對於這個強尼,你遲到表上的輝煌紀錄至今還沒有人破過呢。」
「再來,關於未滿一個月不得帶新人入會的用意在於,新人尚且不明白組織的系統流程,所以較不適合。但我們也不是很硬性規定說完全不行,只是希望大家盡量避免。」
「那麼,還有人有問題嗎?」
軒都快為會長替他解圍的這個舉動感動得痛哭流涕,淚流不止。
太完美了,會長我愛你!
環顧底下所有人,對於大家沒有意見的反應很是滿意。看來今天的會議終於可以結束了,他舒口氣,就在要下總結時,另一側有人從陰影走出,在會長耳邊低語了些什麼,接著默默地退回他原來的位置。
那是雪,其中一個副會長。一頭漂亮的白髮豎起,尾端至肩。左耳耳骨上有兩個戒環,在光之下閃閃發光。
本是很明亮的色彩,他卻喜歡待在陰暗處。
順帶一提,關於性別目前是不明。男性不適合說漂亮,女性不適合說帥氣,在找不到形容詞的話下,大家只會說雪是一個長得非常好看的人--雖然大家知道這種形容有點膚淺。
再說,這件事情沒人敢去確認,一來沒膽、二來有膽的人目前都不知道人在哪了。
於是不去過問便是所有人共同的默契。
「嗯,我想我漏了一件事情。」會長抱歉的一笑。
「目前身邊沒帶新人、手頭沒有A級以上文件的成員過來找我,其他人就到這邊。」
「會議結束。」
於是軒可檸知道現在她只想做一件事情。
迅速的離開這裡,然後,狠狠的向那個人抱怨或者是做一些什麼可以舒緩她的怒氣的事。
但她最後發現那個人是在組織的後院裡--天知道那個人是怎麼走到那邊,那個人昨晚才到組織,而且倒頭就睡。
她站在遠處觀看那個人好一會,發現那個人並不是獨自一人在那,還有其他人在,嗯、她得想想用什麼詞語形容比較恰當,像是那些追趕跑跳碰之類的。
然而遠遠的她就聽到那個人的聲音,和另外其他人的聲音。
也許,聽起來不怎麼像在玩耍--她早該知道的那個人的不安好心。她有些頭痛的揉揉太陽穴,然後看著那個人在後院裡追逐--或者、被追逐。
那個人飄逸著一頭米白色長髮,纖細輕巧的身軀毫不費力的跳過矮木叢,屬於那個人的笑聲像鈴鐺般清脆--噢,那僅只對不認識那個人的人來說,對軒可檸來說,那根本就是惡魔的笑聲。
於是,她聽到了,那個屬於男人的嘶吼聲。
「蘿莉塔--!」一個黑髮男子扭曲著臉孔追著一個米白色長髮女子。女子臉上沒有驚恐,只有惡作劇得逞的賊笑。
「你就乖乖去赴約吧克爾!」女子嘻笑的朝他大喊,但不一會,她忽然停下腳步,返回去往男子的方向跑。正當男子以為要打上一架而備戰的時候,女子只是輕輕一跳,腳尖點上了他的右肩,於是他感受到她用力一蹬的越過他--或者、跳過他--但不管怎麼說,他毫無防備的被當作腳踏墊踩了。
又或者該說,
毫無防備的向前摔了。
又或者再說,
毫無防備的被另一批人馬踩了。
被那群同樣怒吼著她的名字的人。
於是他,克爾,發覺這已經不是憤怒能解決的事了。
「蘿莉塔--!我一定要砍了妳--!」
她看著那個人,克爾,爬起身,更加憤怒的加入了那些人群之中,追趕著那個人,蘿莉塔。
而蘿莉塔似乎(終於)注意到她--雖然在此時此刻她更希望蘿莉塔別注意到她,蘿莉塔揚起了笑容,朝她跑來。
看著這齣鬧劇逐漸向她襲來,軒可檸只是疲憊的摀住臉,忍不住失聲--
天阿,妳饒了我吧。
TBC.
20120805 初稿
字數: 2419
好的我很努力的趕出了這篇
我明天要去輔導課了 (聳肩)
不過妳要乖 (什麼)
好吃的甜點總是經過時間的考驗 (?)
就像我總覺得我的文風根本過一陣子換一次似的XD
明年一月我就可以好好地打文了。
所以等我,
好嗎O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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