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電影陣頭衍伸,耽美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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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豹和虎,有著高張的氣勢和自尊。
從第一次見面時,便勢不兩立。
一
「幹──!」
還沒反應過來那人把手上的帽子往自己身上一丟,一個箭步、一拳就往臉上招呼過來,好在生物有察覺危險的本能,直覺就往後閃了一步,閃了過去。
那僅只是第一次的見面,便打成一團。
雖然說,是對方自己太衝動,只不過被自己挑釁了幾句,便受不了的衝了過來。
不服輸的堅定眼神,真讓人想好好壓制在腳底下。
二
一看到他就胸口就熱了起來,說不清那是什麼感覺,但是當有一次過去發現他不理會自己的時候他知道胸口那灼熱的是怒意。
於是再度挑釁了他。
又是一陣冷嘲熱諷,惹得他沉不住氣的提起他的領口,吼著,他不會認輸的。
其實自己也沒什麼在意那這番話(反正該贏的還是會贏、該輸的還是會輸),只是那時候心中一個念頭──
喂,你靠得太近了吧。
然後碰碰,碰碰,碰碰……的聲響在耳邊。
可怕的是那時候沒人在打鼓。
三
直到他以他自己的方式,異於傳統,走出自己的一條路時,自己所看到的是,笑得開懷的他出現在電視節目中。
一瞬間什麼聲音也聽不見,眼裡是那個常常跟在他身邊的女孩,用著嬌羞的眼神、偷偷看著似乎毫不知情的他。
一股憤怒衝上腦門。
「馬的……」怒氣沖沖地抓起外套,大步一闊,走出了客廳──
他甚至不懂他為什麼會發那麼大的脾氣。
也許是看不慣阿泰那麼囂張?
四
「不是只有你上去就算行,」
「把整團帶上山頂的才贏。」
於是,強烈的陽光刺痛我的眼。
不然,他實在說不出為什麼聽到這番話會有股酸澀在心頭竄動。
尤其看到阿泰他毫不介意以往的一切爭吵,伸出手說要一起合作的時候。
雖然有股傲氣在掙扎的想說不,但在他說出口時,自己卻毫不猶豫地答應了。
五
於是順理成章的住進阿泰家。
於是理所當然的被老頭子罵。
早在答應下來就有心理準備的。
但還是、有那麼一點,難過吧。
一個人坐在外頭吹風抽菸,看著外頭的景色,落日夕陽染紅的天空,雲朵非常分散,隱約帶點灰黑,等等說不定會下雨,待會去把阿泰曬在外面的衣服收進來好了。
於是就這樣斷斷續續地思考著,心情莫名的平靜下來,雖然偶爾會有一種像是婚後女人的錯覺,平靜而沒有怨言的。
忽然,兩道熟悉的人影緩緩出現在視野之內並且往自己的方向走來。
看著兩人談笑打鬧,忍不住低喃。
「……我,好像是多餘的。」
說出口才驚覺說了什麼,卻開始茫然這句話背後的動機。
「唷,阿賢。」聞聲,他抬起頭。
那兩顆被夕陽照的紅橙橙的頭就在自己眼前,一男一女,帶著淺淺笑意,有些熟悉有些陌生。
熟悉的臉孔,陌生的交疊交扣的雙手。
他對他們回以淺淺的一笑,沒有要攀談的意思。他們識相的放任他在那,緩緩走過了他身旁,留下淡淡的戀愛芬芳。
阿賢吸了口菸,緩緩地吐出。望著遠方天空的他,像是嘆息又像是感概。
活了十八年,
第一次那麼孬種。
那種像是告白前一刻看到喜歡的對像甜蜜蜜的帶著他的女朋友到你面前打招呼而你還必須回以「好小子真有你的啊!」之類的場面話虛應世故。
但是他沒辦法說出官腔,因為那從來不是他的作風。
於是他只是扯個淡淡的笑。
六
習慣了之後其實還有辦法撐住內心那股想衝過去把兩人交疊的手掌撕開的衝動。
只要說服自己那是哥哥牽著妹妹就好了。
內心一但被那種少女情懷弱化,連簡單而破碎的謊言都能欺騙。
太可悲了真不像自己的作風。
他忍不住自嘲。
七
在文化季結束後,一夥人回阿泰家大肆慶祝了番。在酒精助興下,大家不停慫恿阿泰和殺妹來一段法式熱吻──俗稱的喇舌。
清醒的阿泰只是乾笑一直推拒著,殺妹醉眼迷茫、期待之意表露無遺。
「阿泰,你很不夠意思捏!」瑪麗亞一口乾了啤酒,頗具架式的放下,發出「碰」的一聲。
「你沒看到人家敏敏多期待的眼神逆。」
「呃、她喝醉了,不要啦。」
「厚,是不是男人啊你──!」
「喇舌喇舌喇舌──」
在群眾的起鬨下,阿泰沒轍,只好輕輕地捧起殺妹的臉,緩緩上前去──
八
為什麼,要搞得好像我──
很喜歡阿泰。
他狼狽的逃跑了。
囂張跋扈的他不過如此。
「賢哥你要去哪──」
「……不要管我。」
像個喪家犬般的落荒而逃,逃避即將在眼前上演的鬧劇。
「搞什麼啊,真是受夠了。」
言語裡克制不住地顫抖,在無人的中庭不停的咒罵。
喝完的啤酒罐被擠壓扭曲而變形,丟在一旁,孤零零地躺在偌大只有他一人的庭中。
在夜色的襯托下,
單人的身影顯得孤獨,哀傷。
至少,跟著走出的阿泰是這麼認為。
九
麻雀在窗邊吱吱喳喳,和一併斜射入室的明媚陽光擾人清夢。
阿賢忍不住皺起眉頭,沙啞的嗓子混著幾句不雅的咒罵聲,翻過身拉起被子把臉埋進棉被裡。但沒多久,身上令人安心的重量感驟失。他不情願地睜開眼想看到底是誰終止了他美好的睡眠時光。
「喂、起床了。」
於是,比陽光更耀眼的事物出現在他的眼前。
在張開眼的瞬間,便蠻橫的佔據他的視線。
明明不該是這樣子的……
他愣愣地看著上身赤裸、穿著牛仔褲的阿泰,用著溫暖一如往常的語調說著桌上有醒酒茶之類的話,摸了摸自己的頭後自顧自地走出房間帶上房門。
隱約間,似乎有什麼改變了,
卻朦朧的令人無法看清。
「該死……」撫著泛疼的腦袋,提醒著自己宿醉的事實和一項他不得不正視的癥結點──
為什麼他全身上下被剝到只剩下四角褲──!
十
其實也說不清為什麼,只是看到那樣的身影,想要抱住、想要給他力量,藉由自己的擁抱。
於是,他走上前,從後方抱住了他。
總是逞強的大男孩,在阿泰心中,是這麼定義他的。嘴硬、嘲諷、愛激怒對方,卻在深交之後才會發覺,他心思多麼細膩,不著痕跡地替對方設想。那表裡不一的人,是他懷裡的阿賢。
「……可惡,我不是說,不要管我──!」不停地扭動,想要掙脫的阿賢,使勁地想拉開阿泰的手,卻因酒精的作用下使不上力。
「鬼犬,你在幹什麼……放、放開我──」
十一
「喂,阿泰。」
早餐過後,阿賢叫住了阿泰。
「我有事情問你。」
阿泰看了有些侷促的他一眼,笑了笑。
「嗯。」
「我昨天……」有些尷尬得咳了兩聲,阿賢視線有些飄忽,臉頰隱約的泛紅。
「我昨天是不是對你做了什麼。」
阿泰很認真地看著阿賢,對他點頭。「看早上那樣子,你覺得有可能沒發生什麼嗎。」
「哼,所以我特地來問你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
心虛的阿賢顯得底氣不足,只好加大音量的對阿泰喊著。
看他那樣子,阿泰忍不住地笑出聲。
「……你在擔心什麼。」
「你只不過是吐了我滿身。」
阿泰揉了揉他的頭,從他身邊走過。臉上始終掛著一抹笑,像是回憶著什麼美好事物般,令人移不開眼。
「鬼犬,你在幹什麼……放、放開我──」
不喜歡這樣。
不喜歡他在這時候喊著別人的名字。
僅只是一瞬間的念頭,他低下頭吻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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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了我終於把這坑補了。
內心的歡喜真是無法言喻www
太久沒動手了,果然會生疏。
空有構想沒辦法下筆也是一項必須克服的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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